不知道安东尼奥尼拍摄《中国》时，会不会投奔怒海。他的旁白很有意思，不是传统的旁白表现创作者对于纪录事物本身的主观评判或客观论述，而是旁白本身也成为了纪录事物——一个外国人来到异邦拍摄纪录片的见闻感受。看过的春晚颇多，但从来没有被杂技节目所吸引，父母也言杂技是最无聊的节目。我猜安东尼奥尼在拍摄中国人简朴和含蓄下隐藏的政治情感后，选取一场无旁白的杂技作为结尾，肯定也被舞台上这群杂技大师的表演所折服。但他是否能预见，几十年后这些东西在中国几乎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象征中国水平最高的晚会舞台，只有华丽技术的堆砌和空洞。而年轻人们只能在他的电影里面寻找，当年他获得的同一份惊艳。